夜里的太始山有點涼,窗外一輪明月高懸,皎潔的月光穿過窗欞,灑了一地清霜。
蜷縮在小窩里的夢云辭鼻翼動了動,好似聞到了一縷藥香,一番思想掙扎后,她翻了個身,看向坐在矮凳上的禹溯。
少年側(cè)臉生得俊俏,英眉冷蹙,低頭為x口的傷痕上藥。他褪去了白日穿著的靛藍sE仙袍,x膛的肌膚lU0露出來,夢云辭這才看清他x口的傷。
傷勢看起來不重,出手傷他的人應(yīng)該也顧及著力道,只不過他傷的位置有些偏,光靠自己上藥有些艱難。
夢云辭就這么盯著少年忍著疼痛,皺眉捏著藥瓶子為自己上藥,冷汗順著白皙的臉頰往下滴,終于,他給傷處纏好了繃帶,夢云辭連忙合上眼裝睡。
腳步聲漸漸遠去,禹溯應(yīng)該是去處理掉為了包扎傷口染紅的水盆。
夜很漫長。
夢云辭是神仙,睡眠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可有可無,因此這一夜她是聽著少年均勻的呼x1聲度過的,窗外時不時傳來兩三聲蟋蟀鳴響,人間夏意盎然。
翌日天明,天剛破曉,禹溯就起床了。
他放輕腳步,洗漱好就準備離去,哪知將將推開門,身后就響起一聲熟悉的貓叫,夢云辭小心地繞到禹溯的腳邊,仰頭朝他叫喚。
“喵~”
禹溯眉眼溫軟,蹲下身來m0了m0她的脊背,微涼的指尖穿過柔軟的絨毛,夢云辭臉忍不住發(fā)燙,她還是第一次和異X這么靠近呢,雖說只是個人類少年。
“我得去練功了,你在家好好待著,等我回來給你帶小魚g吃,好不好?”
少年抱起白貓的兩只前肢,低頭蹭了蹭她的額頭。
夢云辭躲避不及,只能任由他蹭。
說罷,禹溯將它放下,小心地關(guān)上門后悄然離開。
他走后,夢云辭施了法術(shù)變回人身,臉氣得紅撲撲的:“哼,小魚g你自己留著吃吧!”禹溯不帶她出去,她自有辦法出去。
只是這個時候,池云歸會在哪呢?
太始山上青松環(huán)繞、翠竹茂密,夢云辭設(shè)下隱匿罩后悄無聲息地循著禹溯的氣息一路尋覓,最后在斬情臺上看見他的身影。
斬情臺上視線暢通,一望無際,清晨的風(fēng)有些大,刮得人臉子疼。忘塵仙派的弟子卻早已經(jīng)換上了靛藍仙袍,認真地合目禪坐。
坐于仙臺上的男子一襲云紋白衣,眉心朱砂如火,神sE靜穆,神圣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