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亦又先后兩次去了滄月觀,密室還在,只是再沒有見過另一個人。
國師也時常不在觀內(nèi),徐匯偷偷溜出了大理寺,他說舒青根本用不著他保護(hù),人家天天好吃好喝的被伺候著,而且非大理寺人員出入都需要皇上的手諭才行,所以目前大理寺是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徐匯待的抓心撓肝,又擔(dān)心簫亦,只好先偷偷溜出來看看。
沒想到回到將軍府時趙書予也在,徐匯立馬激動的鼻涕眼淚齊下,拉著趙書予傾吐下山來的各種苦楚,趙書予心平氣和地安慰他安慰了大半天,這才將鬼哭狼嚎的徐匯哄住。
蕭亦看的眉頭直跳,心想趙書予果真是出了名的好脾氣,若是有人蹭他一身鼻涕眼淚他定會將那人提起來丟出去。
“小徒不懂事,讓長老見笑了?!壁w書予略帶歉意道。
不知怎么的蕭亦總覺得趙書予對陸黎格外敬重,在他面前更是十分拘謹(jǐn)。
陸黎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搖了搖手示意他們繼續(xù)。
書予點了點頭對一旁安靜坐著的蕭亦道:“小亦,你們可有見過我父皇?他是否安好?”
蕭亦看著滿面愁容趙書予避重就輕道:“挺好的,能吃能喝,在宮里活蹦亂跳的,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br/>
趙書予顯然是松了一口氣。
接著從懷里掏出了令牌道:“我上清風(fēng)的第三年父皇差人送來了這塊令牌,說是城外有一支秘密軍隊,憑此令牌可以調(diào)動五萬兵力,讓我拿著以備不時之需,我原本以為不會派上用場,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br/>
帝王之家,權(quán)力之爭在所難免。
徐匯一臉不可思議道:“皇上他老人家還真是有先見之明,那接下來我們該做什么?”
蕭亦指了指門外道:“據(jù)舒青原先安插的暗衛(wèi)傳來消息說太子昨夜在皇宮周圍增派了兵力,眾位大臣府上的兵力也增加了一倍,欲在今夜子時和國師里應(yīng)外合逼宮,如果皇上肯乖乖退位國師就按兵不動,若是皇上不從國師就會帶兵殺進(jìn)去?!?br/>
“國師?”趙書予一愣:“是那個父皇特意為他建了滄月觀的?但據(jù)我所知他除了卜卦深得父皇深信外,其他并沒有什么過人之處,怎么會和皇兄預(yù)謀到一處去?”
如此資質(zhì)平平卻已經(jīng)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且年過花甲又無子孫后代的人有什么理由冒天下之大不韙去謀反?
必然是他身后從一開始助他登上國師之位的人早有圖謀。
蕭亦道:“舒青被抓之后我去滄月觀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可疑的人,當(dāng)時沒看清臉,也沒有察覺到妖氣,但這人的修為不低,很可能就是國師背后的那個人?!?br/>
趙書予看了一眼陸黎道:“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如何?我擔(dān)心皇兄會真的對父皇下手。”
陸黎專心把玩著手里的茶杯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