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br/>
“你不知道?”
戴王山嘴角噙著笑,讓人莫名膽寒。
“他怎放心留你一人在這?”
“也、也不是一個人吧,不是還有孫師爺嗎?”
戴王山緩緩搖頭,他滿目懷疑,越靠越近,那雙眼睛就像是地獄的勾魂使一般,看得人背脊發(fā)麻。“他就不怕有人來劫你?”他思索道,“難道他真有心放過你?……豬仔兒,我且問你,那一家四口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姜小乙顫巍巍道:“我、我……”
她一時不知到底該不該說,在那“我”了半天,最后戴王山不屑地一撇嘴。
“敢殺不敢認(rèn)的孬貨。罷了,我就先帶你回去,不管肖宗鏡有何打算,他總歸要來找你的,到時再看他打什么算盤。”
離開衙門,上了馬車,兩人面對面坐著。
姜小乙心里計算著時間,太守府在衙門北邊,而采金樓在衙門南邊。肖宗鏡找到裝有公孫闊的箱子,不出意外是要從南邊出城,這么一來一回,以他的腳程,應(yīng)該怎么也追不上了。
正想著,忽然瞥見戴王山冷笑的臉,她心里一激靈,連忙抱了抱拳,道:“多謝大人相救……等回了太守府,我爹定會重謝的。”
戴王山幽幽道:“公子似乎心事重重啊?!?br/>
姜小乙不好意思道:“大人見笑了,今日發(fā)生太多事,著實受了點驚嚇……”她不禁腹誹,此人的疑心好重。
姜小乙作勢與戴王山閑聊,一來想轉(zhuǎn)移他的注意,二來也想趁機(jī)套套他的消息。
“大人是從天京來?”
“是?!?br/>
“不知大人要留幾天,不如就由在下做東,在齊州好好休息幾日吧。”
戴王山哼笑一聲,道:“你倒是心寬,別以為從衙門出來就萬事大吉了,等肖宗鏡回來,有你受的。”
姜小乙道:“哎,我見過他也見過大人,在我看來,他的氣勢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大人的,只要有大人作保,在下定可逢兇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