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何意?蓮卿眉頭緊蹙,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一個殺手,殺過多少人,她自己都數(shù)不過來,說她心善……這丫頭,又想耍什么花樣。
從認(rèn)識之初,她就發(fā)現(xiàn)小丫頭特別鬼,根本不是個普通小孩兒?;ɑc子太多,說話還喜歡拐彎抹角,真叫人不喜。
晚寧見蓮卿沒應(yīng)聲只是笑笑也沒再說什么,巡著吵鬧過去了。
蓮卿看了她背影一瞬,心中沒來由的煩躁起來。
…………
別莊外,十幾匹訓(xùn)練有素的駿馬打著響鼻,踢踢踏踏地踱著碎步。一件件獵物被興高采烈的少年從馬背上拋下,伴隨著一聲聲得意地呼喊。
“八、九……十一,一共十一只!”安炳真興奮地滿臉通紅,一邊扔野兔、山雞,一邊高聲數(shù)著,數(shù)完后揚著下巴看向霍染,喜滋滋道:“染哥,怎么樣?我沒吹牛吧!”
霍染笑得暢意,投來一個算是贊許的眼神,然后用手里的馬鞭點了點自己身后,兩只健碩的野鹿被他的小廝一人一匹馬馱著。
安炳真不服地皺了皺鼻子,有些不太硬氣地道:“說好了是比誰獵到的多!”
霍染無所謂地勾了勾唇角,從馬上翻身下來,大方道:“好吧,這回就算你贏了,等回去我把賭注給你!”
安炳真聽他說算是自己贏了,還是有點兒心虛不快,不過聽霍染答應(yīng)把他貼身的匕首給自己,立即又興高采烈起來,利落地翻身下馬,熱情地湊去霍染身邊,一起往莊子里去。
落在后面的謝二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很是不屑地翻了個白眼,看向和自己并排而立笑容淡雅的安沅真,疑惑問道:“三哥,小五中邪了?他從前不是最討厭霍小將軍的嗎,還跟我說早晚要陰他一頓,怎么如今轉(zhuǎn)了性子,跟個狗皮膏藥似的黏著人家?”
安沅真瞥一眼自己弟弟跟在霍染身邊那副殷切的模樣,輕輕笑了笑,又看向謝二道:“我記得某人從前說過,絕計不會拜一個小姑娘為先生,要是打了這個主意就跟人家小姑娘姓去!”
謝二一噎,頓時羞惱,“三哥,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安沅真默然一笑,盯著謝二微紅的臉色,心中泛起莫名的滋味,壓低聲音問道,“聽聞你拜師禮都備好了,難不成還真打算拜慕小妹為師?”
謝二垂下了腦袋又?jǐn)偭藬偸郑瑹o奈道:“有什么辦法,這是我祖父的意思。你也知道,自從慕小妹指點了我?guī)状挝恼?,我祖父就覺得我功課大有進(jìn)益,問我跟哪個先生學(xué)的,我只能把實情都跟他說了。
三哥,你是沒看到我祖父和我阿爹當(dāng)時興奮的模樣,好像得了什么寶貝一般,非要我拜小丫頭為師,否則以后就不給我發(fā)月錢了!唉,苦??!”
“秋闈在即,能找到一位合適的先生對你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我看了慕妹妹給你改得文章,她的才學(xué),連我也及不上……這種事情落在你頭上,你該心懷感激才是。旁的人,這樣的機(jī)遇,那是想求也求不來的!”安沅真笑容淡淡的,聲音也愈發(fā)低沉,有些許鄭重。
謝二聞言認(rèn)真點了點頭,感激是有的,至少從決定這事兒以后,他祖父和阿爹對他的態(tài)度就好了不少,在銀錢上頭也寬裕了很多,讓他的小日子愈發(fā)舒坦起來。
雖然讓一個小丫頭給自己當(dāng)先生很沒面子,可總比面對一群無聊的老學(xué)究還被祖父天天打板子逼著讀書好吧!更何況他還挺喜歡慕家小丫頭的,機(jī)靈靈的又活潑可愛,長得好看,光看著就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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