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胖陳家的院子里堆滿了候府送上來的聘禮。沒錯,真的是聘禮。
既有金銀,也有秋露白。不過看著這些聘禮,胖陳卻是愁眉不展。
按著他的性子,他是真的不想同意。但是他終究抵不過心軟,只能同意下這門從天而降的親事。至于入贅,說的是入贅的名義,不過是繼承候府的家產(chǎn),孩子還是跟胖陳姓。
而且由于侯秀秀受了侮辱,成親也是走個形式罷了。畢竟現(xiàn)在縣衙都沒了,而且胖陳父母也沒了,六禮根本就走不成。
不過不知怎么的,看著眼前這些東西,胖陳心中總不是個滋味。
“這算是什么事???”
胖陳擺了擺手,一臉的無奈。本來是一心向武做個刀客的,但是現(xiàn)在莫名其妙就出來個媳婦兒。
“胖陳兄,這對你來說是好事。你這么大的年齡了,也該成親了!”朱寬厚喝著秋露白,一臉坦然的說道。
“朱兄啊,這成了親我就有了牽掛。有了牽掛我還怎么成為一名刀客?”
“這簡單啊。你一刀將你未來的妻子一家全殺了,不僅斬斷念想,更能磨練刀意。一舉兩得?!?br/>
“這不好吧朱兄,我怎么能對他們下手。我是想成為刀客,又不是殺人狂魔。如果成了殺人狂魔,我還不如不成為刀客呢?!?br/>
“哦?”朱寬厚笑了笑,又道:“那也簡單。胖陳兄你可以在這世俗紅塵中練刀,以三千紅塵來磨練自己的心。想來如果你堅持,會成為一名紅塵刀客的?!?br/>
“真的嗎?”
胖陳有些激動。但是說到堅持,他卻突然心一頓。畢竟在此之前他可是堅持了十年,如果不是遇到了朱寬厚二人,他可能現(xiàn)在依舊什么都不是。雖然他現(xiàn)在也什么都不是,但是他卻踏上了成為刀客的路。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樣連一點希望都看不見!
“應該是的,我這劍道就是這么悟出來的,不過到如今卻還是有些缺。我到底是缺什么呢?”說著,朱寬厚開始自言自語,自斟自飲了起來。
見著此,胖陳突然搓了搓手,道:“對了朱兄,這一直想問你學學刀法??墒悄闵洗握f不用,但是我現(xiàn)在內(nèi)力在練,刀勢也在悟??墒且稽c刀法……實在是差了點?!?br/>
“刀法。對,刀法?!?br/>
朱寬厚聽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只見他緩緩站起身,然后一把抽出了胖陳放在桌子上的樸刀,道:
“你還能記得你上次在我面前耍的你練過的那些花架子的每一招嗎?”
“能啊。那些我可是練了很久,即使后來知道是花架子也常練著。每一招每一式我可以說是爛熟于心?!?br/>
“既然如此,那你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