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聽到墨修追究這小區(qū)失職的事情,就明白墨修要做什么了。
可沒想到,他融合殘骨之后,居然還有這種言語上的威壓。
這種術法我在何壽身上見過。
何壽每天關鍵的時候,語調(diào)就會從少年,變成老年,聽上去很有智慧,會讓人清醒。
可墨修這樣的,卻只是讓人膜拜且心生懼意。
墨修聲停,客廳里除了我和他坐著的沙發(fā),以及風家送來的那些藥,其他配置的家具,全部都崩壞,變成碎碎的殘渣。
風望舒雖有那條披帛護體,可也搖搖欲墜,抬眼看上墨修時,再也沒有原本那眼中含情的波光了。
而她身后的風升陵一口血吐出來后,似乎就再也站不起來。風望舒也顧不上跟墨修說話,連忙轉(zhuǎn)手扶住風升陵。
就算被風望舒扶著,風升陵好像依舊站不住,卻還是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事。
我瞇眼看著這情況,看樣子風望舒血脈上,比風升陵強盛一些,怪不得風望舒是少主。
“這里有風家送來的藥,風少主可以給風長老先服用。”墨修一點手指,那些藥就自動挪到了風望舒前面。
這相當于借花獻佛,還有點嘲諷的意思。
風望舒臉帶怒意,卻還是扶著風升陵盤腿坐在地上,掏了藥給他。
然后抬眼看著墨修,聲音發(fā)哽的道“那蛇君與何家主,意欲如何?”
她臉帶冷笑,沉聲道“風城已經(jīng)毀了,難道要絕了風家最后的人脈根基,兩位才肯息怒嗎?還是要讓風家一對一的,給清水鎮(zhèn)這些人賠命?”
墨修冷哼一聲,還要說什么。
我趴在他懷里聽了半天,看著風望舒臉上的屈辱。
干脆拍了拍墨修的胸口,慢慢坐直了身子,朝風望舒道“風望舒,你知道這滿清水鎮(zhèn)的人,對我而言相當于什么嗎?”
風望舒瞇眼看著我,冷聲道“我知道,所以不敢妄自處置,這不是由何家主,自己處置嗎?”
“難道何家主,殺了這些和你有過關聯(lián)的人,然后還要遷怒于我們?”風望舒眼帶嘲諷,冷聲道“以前,我一直以為何家主很明事理的,沒想到也是這樣遷怒的人?!?br/>
“以前明事理,是因為實力不夠,不得不委曲求全啊?!蔽页L望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