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打扮妥當?shù)娘L映南就來找風迦月:“前輩,您今天還想看我的未婚妻嗎?”
風迦月懨懨然:“約的這么早?”
風映南臉色微紅:“約的中午,不過晚輩想著早點過去,免得遲到。順便晚輩也可以先帶前輩逛逛。”
他今天明顯是打扮過的,頭上一只青玉簪,身穿淡青色長袍,外袍上隱隱金光閃爍,是一件法衣,腳上的靴子半點不沾塵,就連背后的長劍,都換了一條嶄新的劍穗。
雖然不是俊美掛的,但他這樣一番打扮下來,卻也容光煥發(fā)器宇軒昂,就是腰上的香囊和手上的扇子,氣質莫名的不搭。
“前輩,晚輩這樣如何?”風映南轉了個圈,“你覺得,徐姑娘會喜歡嗎?”
又不是她娘,喜歡又有什么用?
風迦月興趣缺缺,很嫌棄的指著扇子和香囊:“這兩個都不要,多此一舉?!?br/>
風映南笑出一個酒窩:“晚輩也覺得這兩樣東西怪怪的,是師弟說這樣比較討女孩子喜歡,一定要晚輩帶上的?!?br/>
“以后別聽他瞎說。”她拿出一個盒子,“換上這兩樣吧?!?br/>
盒子里是一只白玉簪,和一塊通體透白的玉佩,玉簪和玉佩上刻了大大小小十幾個陣法,又好看又好用,還一看就很貴,玉佩的繩索都很不同凡響。
風映南有些受寵若驚:“前輩?”
“換上吧,不用跟我客氣。”風迦月?lián)乃皇?,就笑著說,“就當是見面禮?!?br/>
他的師兄弟身上都有些值錢玩意,特別是那個侯浩,光防護法器就掛了好幾件,囂張的很。
她這個爹站在他們中間,身上窮的叮當響,唯一能看的只有他背后那把劍。之前在天極門的宴席上,風映南就被其他客人忽略,幸好他心胸開闊,不會受影響,但她看著都有點心酸。
所以她這幾天連夜做出這兩樣東西,畢竟是自己爹,該寵還是寵一下。
理智告訴風映南,他應該拒絕的,無緣無故收這樣一份厚禮,實在不合規(guī)矩;但內心深處又有個聲音告訴他:收下,不用拒絕。
“多謝前輩。”他內心漲漲的,有些酸,有些軟。
姬星鸞打開房門,面無表情走出來,視線掃過桌上的玉簪和玉佩,嘴角扯了扯。
又是玉簪又是玉佩,他都沒有收到過。
風映南抓起盒子,現(xiàn)場掛上玉佩,又摘下來之前的青玉簪,換上白玉簪,不過因為沒有鏡子,他簪子帶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