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恬心里這么想的,嘴上就這么說了,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之處。
但反正,宋崢聽完是黑著一張臉走的。
就感覺,男人一個月也總有那么幾天,是陰晴不定的。
走進教室剛坐下,上課鈴便一秒不耽擱地響了起來。
尤恬的睡意散了個干凈,規(guī)規(guī)矩矩聽陸景同講了一堂課。
或許是因為她沒搞什么小動作,這堂課從頭到尾,陸景同都沒再往她那兒多看一眼。
下了課,她照例等著那群女生一窩蜂圍上前提各種問題,自己則在位置上涂涂畫畫。
結果,陸景同像是忘了先前說的話,等講臺前最后一個人散去,他也抬腳往外走。
尤恬余光掃到他背影,愣了一瞬,連忙追出去,一把抓住他衣袖:“陸景同?!?br/>
高大的身形僵了僵,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要甩開她的手,只是側過身看見是她的剎那,臉上緊繃的神情才稍作緩和。
他不動聲色地抽回袖口,投來一個疑問的眼神。
尤恬難得看懂了,張了張嘴,訥訥地提示關鍵詞:“趙康年,案情進展……您忘了?”
內(nèi)心卻瘋狂質問,還是你讓我留下來的,怎么這也能忘?。?br/>
陸景同一怔,眉眼松弛下來,淡定自若地點頭:“記起來了。”
“……”
就,確實忘了唄。
不愧是年紀輕輕就升任正教授的人,就沖這大大方方的態(tài)度,尤恬也是佩服的。
出乎她意料的是,會面地點并不在警局。
兩人從教師公寓所在的東門出去,七拐八繞后,在一棟破舊的老樓前,看到了蹲點的趙康年。
“趙……警官?”尤恬看了眼蹲在地上的男人,幾乎有些不敢認。
男人形容憔悴,胡子拉碴,一手愁眉苦臉地捂住半邊臉,衣服也皺巴巴的不成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