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微露的清晨,依稀可見一顆淡淡的星光陪在太陽的身旁,街道上的商家陸陸續(xù)續(xù)開了張,一陣馬蹄聲打破了這平靜的氛圍,一個火紅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街尾。
燕王府前,紅衣女子將手中鞭子甩給門口的侍衛(wèi),便快步走了進去直奔王妃屋內(nèi),屋內(nèi)婦人才剛起身,正在洗漱看清來人之后,忙上前擁抱一番:“快讓娘看看,你怎么瘦了這么多?!?br/>
紅衣女子拍了拍燕王妃的背:“母妃,放心,我無礙。就是那庵里齋飯實在難以下咽,盡吃些清茶饅頭了?!?br/>
燕王妃見狀忙吩咐著下人:“快快快,快去給郡主準備飯菜點心?!?br/>
下人們紛紛退下各自忙和去了,此時屋內(nèi)只剩下一個丫鬟近身伺候,燕王妃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招那丫鬟上前:“你將昨日所見之事,悉數(shù)說給郡主聽?!?br/>
紅衣女子用帕子擦了擦臉,慢慢聽著丫鬟說著昨日沈凌與她那素未蒙面的姐姐的事情,聽到他二人勾肩搭背之處,不禁用手掩了掩面:“呵呵,我當母妃要與我說些什么,她一個山野出來的粗鄙之人,原應如此。約莫著此次回府,想找個靠山罷了,才如此迷惑沈凌那個蠢材?!?br/>
燕王妃緩緩拿出昨日信件,拍在桌上,嘆了口氣:“語晴,你可休要小看你這個姐姐,她跟她母親簡直就是一個賤相生出,你若想得償所愿,就必須將她看做對手,處之而后快啊?!?br/>
燕語晴拿起信件,翻看了一遍,臉上突生慍色,將信紙揉作一團丟在地上:“她是什么東西,也配的起莫塵哥哥的字。如此看,真是小看這個賤人?!?br/>
“母妃,既然剛剛春夏不是說那沈凌與她不清不楚的么,我們只要將他們二人坐實,不就可以斷了她入太子府的這條路了?!毖嗾Z晴摸了摸袖子上打亂的穗子,“只是一個將軍,想來也便宜了她?!?br/>
燕王妃挪了兩步,正定在銅鏡前仔細挑選著發(fā)飾,手指停在翠綠的玉簪與鑲花的金簪之間,最終拿起那根金簪,交給身后的春夏:“春夏,聽聞你有一個好賭如命的哥哥,還未婚配,不如本妃將這個人情送給你如何,你覺著呢?”
春夏雙手呈起簪子,瑟瑟發(fā)抖地跪在地上:“奴···奴才,全憑王妃安排?!?br/>
燕王妃伸手將她扶起,溫柔地說著:“你看你這孩子,怎的如此開心,先幫本妃書里發(fā)髻吧。等事情安排妥當,你只需開門放你哥哥進來便是,至于好處嘛自然少不了你的?!?br/>
燕語晴在一旁附和著:“母妃想得果然周到,屆時即使她渾身是嘴也洗脫不清了,不過春夏是不是先發(fā)到她院子里去。”
燕王妃在對著銅鏡,微笑著:“我兒的確長大了不少?!?br/>
差不多卯時的時候,燕語默就已經(jīng)起身,在院子里晨練著,一大早就覺著整個府上忙忙碌碌的有些吵鬧,莫非要來什么客人,這趕早就開始準備了?打了一會兒拳,覺著渾身燥熱不堪,正想喝口水壓壓喉,一個粉色的身影呈上一杯涼茶。
“郡主請用?!毖诀哂行┚o張的弓著身子。
燕語默仔細地打量著她,這不就是昨日伏在假山后頭的那個小圓臉嘛,這么快就派到我院中了,這王妃的性子也有點急啊。不過這入府才不過一日,再怎么急性子,也不會選在這個時間除了自己。
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多謝,小圓臉,你叫什么?”
丫鬟聽到“多謝”二字,手抖了抖,杯子在地上碎成了兩半,丫鬟連忙跪在地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燕語默看著這個瘦小的身軀,跪在地上抖著身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忙上前扶她起來:“一個杯子而已,碎了就碎了吧,快起來,我不習慣別人跪我,小圓臉。你叫什么?”
丫鬟有些害怕地看著地上:“回郡主,奴才叫···叫春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