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就在燕語默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喜房外許多人簇擁著上前,左右內(nèi)侍在一旁阻攔著:“各位公子,今夜殿下已爛醉如泥,不如就先到這兒吧,席上尚且熱鬧著,就由奴婢領(lǐng)幾位過去吧!”
“誒!怎么著我們也得見見太子妃的真容,才罷休······才罷休不是!哈哈哈!”
話語剛落,扶著殿下的青寧冷眼掃視著,那幾個喝高了的公子哥兒,發(fā)話的那位只覺著有些打顫,便把后半句話憋了回去。
“額,這個,殿下醉的如此,怕是新娘子該責怪咱們了,咱們不如回席上去吧!”
其他同樣一身酒氣的人忙點著頭,在內(nèi)侍攙扶下漸漸遠去。北莫塵瞇著眼睛,等聽不見腳步聲了,這才睜開雙眼。
“這群人也真是難伺候,青寧,命御廚備些小菜,一會兒送到房中來?!蹦茄绢^肯定餓壞了。
“遵命!”
房門被輕輕推開,春夏見著來人欠了欠身,很識趣地離開了。燕語默將手收回正經(jīng)地放在膝蓋上,有些緊張,不自覺地揉搓著衣裙。
北莫塵走到她的面前,曾經(jīng)那個年少時的諾言,此時終于實現(xiàn)了,她成了他的妻。他伸手拿起托盤上的玉如意,探到喜帕的底下,將蓋頭掀起。蓋頭下的女子臉頰緋紅,低著頭,稚嫩的面容十分地清秀可愛,假以時日定會出落得花容月貌。
他在她的身旁坐下,不知該說些什么,過了一會兒,他想起床側(cè)的合巹,舉手拿起一只。
燕語默瞧著身旁人手上的動作,站了起來,托著頭上的鳳冠,直喊辛苦:“這玩意兒真不是人帶的啊,這也太沉了,這要是再多帶幾天,我非得猝死不可!”
她將固定的發(fā)釵一根根地摘下來,當那頂金燦燦的鳳冠放在梳妝臺上的時候,身心共同松了一口氣,她感覺整個人身輕如燕。
北莫塵將手上的酒杯放下:“默兒有趣的緊,可知你口中累死人不償命的行頭,是多少人的夢寐以求?!?br/>
“是啊,是啊,全天下的女子都巴不得嫁給你呢!”燕語默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一陣飯香從門外飄來。
青寧端著飯菜從門外走進來,燕語默迫不及待的坐到桌邊,拿起筷子。眼前四盤小菜、兩盤點心,紅紅綠綠的正在向自己親切地招著手,顧不上欣賞精致的菜色和切工,燕語默一連夾了好幾口,將嘴巴塞得滿滿的。
北莫塵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坐在她身旁與她一起吃著,宴席上多是灌酒此時的他也有些餓了,這是第一次他們二人單獨在一起吃飯,這樣的機會他更不舍得放過。
燕語默拿起面前的水猛喝了一口,剛才吃的太快有些噎著了,抬頭對上青寧鄙夷的目光,不禁咳了起來。北莫塵拍了拍她的背,隨即對青寧說著:“青寧,今日你也該好好放松下了,不如也去席上吃兩盞喜酒?!?br/>
青寧拱了拱手:“遵命!”
燕語默看著那合實的門,清了清嗓子:“他是真的很討厭我,對嗎?”
北莫塵輕笑一聲:“他一向如此冷傲,只是不大習慣吧,日子長了就好了。”
“我看不盡然,他那樣子就好像我與他有什么仇怨一般,思來想去沒有什么金錢瓜葛,恐怕是搶了他家殿下,他心里不舒服?!毖嗾Z默想到了顧悅常常對著男男c犯花癡的樣子,開懷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