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閣的院落中,三人圍坐在茶桌旁,不知為何氣氛一度有些尷尬,雖然自己與莫一閣主是好友,但此時卻有一種莫名的三角關系是怎么回事。
燕語默輕輕地搖了下竹子做的茶桌,這桌子看上去好似不大結(jié)實,不論是誰一掌拍下估計都要碎落一地。
“太子妃,休要小看我這院中的竹子,堅硬得很。”面具下傳來戲謔的聲音。
燕語默忙將手收回,怎的自己就這般容易叫人主又是一個。
“此次前來,一來是答謝之前的報酬,二來是我們夫婦二人想好好道謝一番,若不是閣主鼎力相助,內(nèi)子只怕是性命堪憂?!北蹦獕m將懷中的一疊銀票拿出。
燕語默直直的盯著那疊銀票,這或許是她這輩子見過最多的錢了,這么隨手拿出,竟然絲毫不心疼,不愧做過南都太子的人,果然有錢!
“雖然這些身外之物并不能代表全部的謝意,也希望閣主能夠收下,若閣主覺得還不夠,有任何要求也可提出,只要力所能及,在下定不會推脫。”
燕語默瞧著北莫塵在一旁闊氣的模樣,投過去無比的羨慕之情,小聲得呢喃著:“果然有錢的主兒,對錢都沒什么概念?!?br/>
張舒淡淡地看著桌上的一沓銀票,拂了一下袖口:“這倒不必,我記得上次我與殿下說的十分明白,此次權當還這丫頭陪我聊天解悶了,并不需要報酬,殿下倒不必這么生分!”
“你口中的丫頭卻是我眼中的妻子,這些情誼總歸還是要還的,如此糾纏不清好似也不和情理,默兒你說呢?”
燕語默正欲開口,想著都是好友,何必如此介意,卻被旁邊的人打斷。
“想來太子妃定不是算得如此清楚之人,情誼歸情誼,若非要同殿下說得這般清算,在下這光是救太子妃一人的性命就不下三回,這恐怕不大好算吧!”
“······”燕語默一頭的霧水,本來不是說好來拜謝的么,怎的說著說著就變成了算賬,這救命的帳這可怎么算,這紫金閣喝口茶水都要銀子的,估計就是全部家當也還不起啊!
燕語默瞧著身側(cè)坐著的北莫塵散發(fā)著一陣寒意,隱隱作怒,這家伙莫不是要將整個太子府都賠進去?
她急忙搶先說道:“莫一說的對,情誼歸情誼,我們都是好友不是,但是這給我們解藥信息之事,還是應當酬謝的”
“恩,太子妃說的對,殿下也不必如此較真了,太子妃不介意的話,不如讓在下把脈一番,看看體內(nèi)之毒是否清完。”
張舒心中有些疑惑,百里天沐向來睚眥必報,只是簡單威脅便將解藥交出,總覺得哪里不大對勁。
“不必了,解藥我喂相爺吃過一顆,總歸不是假的。”北莫塵冷冷地開口說道。
燕語默輕輕用手拉了以下他的袖子,堆起一個笑臉:“近日也有些乏力,不如讓閣主瞧瞧也好,你說是吧,莫塵?!?br/>
一聲“莫塵”很是好用,身邊的人明顯怒氣消去大半,只是不知為何搭在脈搏處的手遲疑了一瞬,燕語默并沒有太過在意。
果然,張舒診斷到燕語默的體內(nèi)有一種極小的毒量,但與先前的并不相同,只是并沒有發(fā)作,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