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語默緩緩睜開雙眼,她感覺到頭頂傳來炙熱的鼻息,她抬頭看著那張臉,因為潭水,他的臉已經(jīng)恢復了本來的相貌,不再是疤痕縱生,而是一如既往的清秀、白皙。
她在他抱住自己那刻,便有了意識,當意識到自己的衣物被換,羞愧的不敢睜眼,卻不想聽到許多自己從不知道的事情,
一直在的那個人,是他。
他怎會這么傻,在自己說過那樣決絕的話語之后,他依舊默默陪在自己的身旁。每一次巧遇都不是恰巧,即使自己在他的眼中已為人婦,心有所屬。
這么多的情誼,叫她如何受得起?
她不想再次管什么正義、恩怨,她很想抱抱他,她只知道自己傷他很深,他等了自己許久。
從前總是嘲笑著故事中的主角,看不清自己的情感,認不清自己的真心,如今自己也成了故事中蠢笨的人,拋開赤誠的真心不要,只會被那些世人所立下的規(guī)矩所牽絆。
曾幾何時,自己最在意的人被自己的武斷,放逐出自己的世界,終究還是活成了自己不喜的模樣。
她伸出手,繞過他的腰間,抱著對方,一夜好眠。
清晨,張舒醒來發(fā)現(xiàn)女子的手反抱著自己,并沒有任何的開心,他反倒有些失落,她平時都是這般抱著那人入睡的?
他伸手探了探她額間的溫度,還好,降下去了。
他走出巖石下方,在四周尋著一些野果,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忘了洗,就用著巖石上流淌下來的雨水洗了洗。
燕語默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坐在衣簾的后頭,聽到接近的腳步聲,并未出聲,只是靜靜地坐著。
“昨日······王妃應(yīng)該餓了吧,我采了一些野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吃些,有些酸甜,尚可入口?!?br/>
燕語默慢慢從里頭走出,她坐在火堆的一旁,臉頰映的有些紅。
張舒將果子遞給她,只見她瞧著自己的眼神跟之前好似不大一樣,有些奇怪。
一時間,整個空間里只剩下樹枝燃燒著的聲音。
燕語默坐在他的對面有些不大自然,此時的自己除了里衣,就只披了他的一件外套。
“昨日,我的衣服······”
張舒差點被果子噎到,將口中的果子一口吞下,連忙解釋著:“我昨日是見你身上傷口太深,若不處理,可能會高燒不退。所以就幫你上了藥,你,你可別誤會啊,我紫金閣什么樣的女子沒見過,我可不是為了占你便宜。你放心若王爺因此怪罪于你,我去請罪便是!”
“請罪?”燕語默瞧他依舊用著莫一的口氣說話,想來是還不知道自己易容被識破的事情,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