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舒從懷中拿出手帕,搭在她的右手上,探查到脈搏之后,他抬眼看了看燕語默,有些不可置信的再次探了探脈搏,漸漸陷入了沉思中。
“不知教主看的如何,可是有些嚴重了,我見你眉頭緊鎖……”
“有些不大好說,但是我覺得不應瞞你?!?br/>
“如何?”
“眼疾正在慢慢好轉,可能還需要大半年左右或是更長的時間,眼下有件更要緊的事情,你懷孕了?!睆埵鎸擂蔚目戳丝磳γ娴呐?,那個如此熟悉的面孔,卻是另一個陌生人,沒想到第二個孩子來得并不是時機。
“確切地說,應該是這個身體有了身孕?!?br/>
“?!”燕語默臉上升起一團紅暈,用她在那個時代的話來說,她還是一個未婚的女子,卻提前體會了當媽的感受,“呵呵。”
“咳咳……燕姑娘……”
“教主大人,我需要一個時間冷靜一下……”
“恩,在下先替燕姑娘調制下敷眼的藥物?!?br/>
“教主費心了。”燕語默慢慢走到床邊,做出要休息的樣子,聽見腳步聲逐漸走遠,才徹底放下戒心。
為什么燕一一在自己的身體里,度過了十年?燕語默并沒有告訴張舒這一點,其一她一開始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其二對于張舒所說的真假,她還并不是完全相信,看來需要找一個對自己沒有絲毫懷疑的人,重新問一遍崖邊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連她自己都不是十分確信,自己去到那個世界,僅僅只是經(jīng)歷了兩年,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是一致的么?
……更讓自己難以接受的是,燕語默撫上自己的肚子,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孩子是怎么回事,真是讓自己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
林默如果知道自己如今的囧狀,一定會嚇一跳吧,等了許久,來之不易的機會,卻被自己錯過了,自己居然會感到失落。
呵呵,原來情這個東西,當真不知從何生起。
如今,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卻諸多的不習慣,為何會有這種奇怪的感受?
物是人非,母親身故,燕王瘋了,即使是自己曾經(jīng)深刻在骨血中的仇恨,也變成了一個笑話,自己若是母親,得知真相之后,也會難以面對這個世間的一切,一切都只不過是謊言的包裹,究竟又什么是真實的?
也許,既來之則安之,才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王石神色匆匆的大步邁向書房,便瞧見了神情有些古怪的公子,還未開口。
“王石,若是夫人問你從前的事情,崖邊發(fā)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