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名字倒是奇怪,張舒將女子抱回竹屋,將傷藥一并拿了出來,卻遲遲未曾動(dòng)手換藥。
“不知······不知教主可懂藥理?”
“懂得一些,以前幫別人挑揀過藥材?!?br/>
“那在下將醫(yī)治的方法說的詳細(xì)些,不如教主自己來如何?受傷的位置有些,畢竟男友有別,還是不大好?!睆埵鎸⒛槃e到一邊,有些發(fā)熱。
“江湖兒女,先生不必拘泥于小節(jié)?!毖嗾Z默將右邊的肩骨露出,忍著痛,剛才確實(shí)裝的有些過了頭,她知這斷骨之痛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忍。
張舒吸了一口氣,將目光移到傷處:“你忍著些,接骨有些痛。”
“恩。”
張舒迅速將骨頭接上,怕她會過于疼痛,卻不想她只咬住嘴唇,并未發(fā)出叫喊,等上完傷藥,女子的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汗珠。
“教主,的確非尋常女子能忍?!?br/>
“先生不必如此見外,叫我小一就好?!?br/>
“萍水相逢,日后不一定還會見面,何必執(zhí)著于一個(gè)稱呼?!睆埵鎸⑺幤繑[放整齊,坐在桌邊倒著茶水。
燕語默將衣服整理好,坐到他的身旁,笑著說道:“有緣自會再見,先生先后救我兩次,想來我與先生定是有緣。”
“噗!”一口茶水噴在了桌子上,張舒有些驚魂未定,額,被女子**裸的表白心意倒算不得什么稀奇,但是被一個(gè)十年都不曾下過山的血欞教教主表白心意,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稀奇的事年年有,今年好像特別多。
最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一點(diǎn)都不反感她的親近,往常在市集中也有不少犯花癡的女子追著自己到處跑,無奈之下這才搬到深山居住,這山洞之中沾惹來的桃花,不是是債還是劫。
“緣來緣去終會散,教主傷好了便可離去?!闭f罷男子便起身走了出去,“我?guī)湍慵宸?,你的傷還需幾日才能好?!?br/>
“多謝先生?!?br/>
燕語默將手撫上自己的傷口,雖然是情急之下想的爛主意,只為了多留幾日,但卻巧合得很,他們第一次遇見,也是他救了自己,她莞爾一笑,看著四周,之前的事既忘記了便不需要再記起。
他們,還可以有以后許多的回憶,幾日之后,總歸還會有辦法的。
“教主,藥已經(jīng)煎好了?!睆埵娑酥幾哌M(jìn)屋里,周圍一片寂靜,不出所料,那人又在桌上睡著了。
如此簡陋的地方,這血欞教的教主是有多不挑剔,總能睡得如此深沉,他無奈地將她抱到了塌上,看來今晚又要在庭院里吹風(fēng)了,哎,真是不該多管閑事的。
他輕輕拍著女子的臉,想將她叫起:“誒,先吃藥再睡吧,藥涼了就錯(cuò)過藥效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