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其他要事,這便退朝吧,朕近日身體欠佳······咳咳!”
“啟稟父皇,兒臣有事啟奏!”北莫塵將奏折呈上,“近日來南都許多百姓被困于荒野的一個洞中,更是被試藥殘忍虐待,雖已獲救,但是百姓哀聲怨道,希望我朝能夠出面為他們做主,平定蒼山上的邪教血欞教。不僅如此,武林中新晉的盟主也發(fā)來帖子希望能夠與朝廷一同協(xié)作!”
“咳咳!明忠啊,將東西呈上來!”
“遵命!陛下!”
北逸翻看著折子等物,無非是一些眾人的猜疑并未有真憑實據(jù),而藏劍宗新選出來的盟主只是想為前掌門報仇,這樣的證據(jù)擺在他的面前,他翻看了幾下,便堆在了桌上。
“塵兒,朕瞧此事尚未水落石出,不如派官員查看一番再說,畢竟派兵出面鎮(zhèn)壓,總歸是勞民傷財!”
北莫塵心中了然,他無非是在替張舒開脫,拱手說道:“父皇,那被殘害的百姓不下幾十,皆是斷手?jǐn)嗄_,更有甚者被剜眼取舍,如此殘忍,若不能有所作為,只怕······只怕百姓覺得朝廷無用??!這會傷了民心!”
“混賬!你這是在逼朕么!朕自由決斷,還容不得你來置喙!”
“皇上息怒!三皇子所言不差,自血欞教盤踞蒼山一來,不是打劫官銀就是為非作歹,已然成為一大禍患,老臣愿意親自領(lǐng)兵,前去剿滅,只等皇上一言!”百里天沐跪在殿前,“還望圣上三思!”
一干大臣皆與百里天沐之后,跪于殿中:“還望陛下三思!”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朕的老三出息了,朕倒是看走了眼!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都······”北逸捂住胸口,口吐鮮血,暈倒在龍椅上。
北莫塵立于殿下并不覺得吃驚,從知道他裝病的那一刻起,北莫塵就沒有打算讓他有好轉(zhuǎn)的那一天,一切正好,似乎上天都在幫他。
“明忠······明忠······”北逸輾轉(zhuǎn)醒來,眼前卻一片模糊,他瞧見一個白色的人影掠過,再次失去了知覺。
“陛下!陛下不見了!”明忠大聲地喊著,禁衛(wèi)軍搜遍整個皇城都未曾找到皇上,只在龍塌底下發(fā)現(xiàn)一枚“血”字的鐵令,尤輔微微皺眉:“不好,陛下被血欞教的人劫走了!”
北莫塵在庭院中準(zhǔn)備好飯菜,等著那人從遠(yuǎn)處走來,燕語默有些不悅,她從未被人如此控制?。骸氨蹦獕m,你究竟要關(guān)我到何時?”
“默兒,今日準(zhǔn)備了你平日里最愛的飯菜,我們許久不曾好好在一處用膳了,我還特意去宮中取了些葡萄酒來,你定會喜歡的!”
燕語默本來有許多話想罵向他,卻發(fā)覺他好似與白日間又有些不同,此時竟開心的像個孩子,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覺得他有些可憐。
“你吃這個,這個紅燒肉可好吃?還有這個,這個也很不錯!”
“北莫塵,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燕語默將筷子放在一旁。
“默兒,難道你就不想回到從前么?等這場仗打完,我們就能回到從前了,只要世間沒了這個人,你便會回心轉(zhuǎn)意的,父皇也會看見我的好······”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許多事情是不能勉強(qiáng)的,有很多事情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是不可能再回到從前的,讓我接受不了的并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疲于算計的不擇手段,你究竟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