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靜說完話后,黑衣人首領(lǐng)便帶著屬下撤出了茗記茶館。但黑石殺手并未就此離開,而是留下了一部分守在茶館外面。
茶館里的客人早已跑的一干二凈,只余下掌柜和兩個伙計被堵在茶館里。
周順子哭喪著臉道:“各位大爺,小的是無辜的,小人家里上有高堂老母,下有不滿周歲的幼兒,求求你們放過我吧?!?br/>
黑衣人根本不為所動,如石雕一樣冷冷地站在茶館門口。
街道上,有許多路人遠(yuǎn)遠(yuǎn)地圍觀著,不敢大聲說話。
李掌柜焦燥地走來走去,忐忑不安地道:“東家,這該怎么辦???”
楊銘坐在桌前悠閑地沏著茶,平靜地道:“掌柜把心裝肚里,沒事的?!?br/>
李掌柜見楊銘這副模樣,倒也鎮(zhèn)定了許多,走回了柜臺翻看賬簿,只是心思卻全然沒有賬簿上,不時地抬眼看看茶館外的黑衣人。
曾靜有些歉意,道:“都是我連累你們了?!?br/>
楊銘笑道:“跟你沒關(guān)系,黑石的人出了名的作風(fēng)霸道,行事蠻不講理。不論有沒有你,他們也會找上門來的?!?br/>
曾靜輕嘆一聲,垂下眼瞼,默然不語。
兩人便靜靜地坐著。
沒過多久,茶館外傳來一陣騷動聲。
楊銘輕聲道:“來了。”
說完直接身起,走到了別人留意不到的角落里。
曾靜也睜開眼來。
很快,樓梯上響起一陣輕盈有律的腳步聲,雷彬、彩戲師和葉綻青三人不急不徐地登上了二樓。
雷彬是一個穿著灰色布衣的青年,模樣十分普通,氣質(zhì)有些懶散隨意。他徑自走到曾靜的桌前,俯身下去盯著曾靜的面容打量了一陣,沖彩戲師問道:“是她嗎?”
彩戲師是一個身披著彩色錦鍛披肩的中年,頭上戴著頂束帽,氣質(zhì)有些怪異,很像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頑固患者。他坐在曾靜對面,盯著她的臉,品頭論足地道:“臉可以變,但那份氣度可變不了。”
“氣度!”
葉綻青是一個明眸皓齒的妙齡少女,皮膚白皙,姿容不俗,渾身上下無不散發(fā)著一股妖媚的氣息,她就屬于那種天生招蜂引蝶的女人,男人看見她都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女人看見她都由衷地想撲上去抽她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