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小曲被他們糾纏的煩不勝煩,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想著厲伯言和兩個小家伙應(yīng)該快要過來了,便想到門口去等他們。她寧愿在門口像個傻子一樣站著,也不愿面對這群人。才走了一步,便聽到那個被叫做小馬姐的女人開口:“你是剛?cè)胄械男⊙輪T吧,這么沒眼色還想在演藝圈混?”翟小曲心不在焉,連敷衍都不愿意了。這人,哪只眼睛看出她是演員了,只是她也懶得跟她辯解,她們還沒有熟到可以互相討論職業(yè)的地步,何況,這個人的態(tài)度,她特別不喜歡,看她的眼神,是那種從眼角看人的姿態(tài)。別說她不是娛樂圈人,就算她是,也沒必要巴結(jié)這樣的人。小馬姐,大名馬文麗又不樂意了,她自認(rèn)為在娛樂圈混了這么多年,在這群人里,怎么也算是資歷比較老的了——當(dāng)然里面有年紀(jì)比她大的,只是她混娛樂圈年紀(jì)很小,所以雖然混的不溫不火,相比下,大家還算尊敬她。這個以前連見都沒見過的小演員算怎么回事,竟然敢這么忽視她!她心里早就評估出了翟小曲的身份,估計才剛?cè)肴?,沒錢,沒人脈和資源,所以來到這樣的場合也只是孤身一人,連基本的禮貌都都沒有。可笑的是,她竟還有膽不理她!一股火氣涌上心頭,馬文麗冷笑道:“在娛樂圈混,你這情商,還是趁早回去洗洗睡吧?!闭f來說去,就是想讓翟小曲也對她俯首帖耳。她什么人沒有看到過,像翟小曲這樣囂張的她還真的沒有碰到過多少,所以當(dāng)下就怒火中燒了。偏偏翟小曲就是看不懂她各種明示暗示,又一心急著出去,讓馬文麗十分沒面子?!安挥昧恕!钡孕∏纱嗟氐?,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情勢對她有什么不利。如果自己是混娛樂圈的,對他們恭敬點(diǎn)還是可以的,可是她就是個普通人,根本不怕得罪這些人。有幾個很漂亮的女孩被翟小曲的耿直逗笑了,這一笑,馬文麗就更鬼火了。她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笑道:“跟你開玩笑的啊,跟我們說說吧,反正我們都是同行,你拍過什么角色啊,你應(yīng)該沒什么好的角色吧,你看這里每個人名氣都比你大,你搞好關(guān)系了,以后有角色大家也好在導(dǎo)演面前推薦你??!”翟小曲十分無奈,對她這種突然的轉(zhuǎn)變態(tài)度更加是不想搭理。這女人是什么樣的人,她自然清清楚楚,無非是想讓她說出來自己做什么,好來嘲諷她。其他人正無聊,也幫著馬文麗逗翟小曲,全部都認(rèn)為翟小曲是一個剛剛進(jìn)娛樂圈的新人,現(xiàn)在的世道,你要是家里面沒有背景靠山,你就只能夠有實(shí)力。如果連實(shí)力都沒有,背景也沒有,那就只能夠靠最惡心的潛規(guī)則上位?,F(xiàn)在的娛樂圈就是這么的亂,那些女人覺得翟小曲差不多就是最后一種人,所以才會這樣的對待她。“是啊,你這時要走可就是太不識抬舉了,小馬姐欣賞你,想跟你說幾句話,你說你急什么呢?”“就是,就算不說這個,討論一下演技也可以嘛!”“來,跟我們說說,你最喜歡娛樂圈哪個演員?”這群人十分之自來熟,用的是熟人朋友之間的語氣,但是話語里可是很不懷好意。翟小曲就算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此刻也聽出來了。哪里是為她好,就是想拿她當(dāng)個樂子,她實(shí)在是跟他們待不下去了。馬文麗見她一臉郁悶,很是得意,故作不知的道:“喲,這是怎么了,臉色板的這么難看,不舒服嗎?”眾人吃吃地笑起來,一個道:“小馬姐,她哪里是不開心,估計就是生的一張面癱臉吧,你看她過來這么長時間,臉上一點(diǎn)笑容都沒有?!?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眾人重新把目光投注到翟小曲臉上,翟小曲從來沒有接受過這么多目光的洗禮,一時極其不自在。她確實(shí)沒有笑過,她為什么要笑,不笑還讓他們不高興了?真是笑死人了,她今天也是被導(dǎo)演請過來的,好歹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導(dǎo)演都沒有對她多么的過分過,這群在里面拍戲的人卻這么的囂張跋扈?“說的好像也是。”馬文麗若有所思的道,然后盯著翟小曲的臉,道:“你笑一個來看看?!钡孕∏哪槹宓母o了,臉色不變,心里卻覺得這些人簡直就是些瘋子。“就你這樣,演戲不行的。”馬文麗看似苦口婆心的道,嘴角卻帶著譏諷的笑容。這樣的人。如果不說是靠身體換來自己想要的東西,打死她都不會相信的。翟小曲實(shí)在無法忍受,不等她說完,厲聲的打斷了她的道:“你到底要干什么?這樣逗弄我有意思嗎?”馬文麗驚訝道:“有嗎,你們看到我逗弄她了嗎?”“一般我們只會逗弄小貓小狗,逗弄人?哇,那口味太獨(dú)特了吧,小馬姐絕對不是在這種人!”有人附和了一聲,其中的冷嘲熱諷簡直是不言而喻。翟小曲被說的一個頭兩個大,她想反駁,可是想來跟這種人反駁只會讓對方更加的變本加厲,就沒有說話。馬文麗似笑非笑的看著翟小曲那張臉,眼里都是算計。這個翟小曲不跟她低頭,她認(rèn)為她可以走的出去嗎?不可以,所以說,她想都沒想安全無事的離開,只要有自己在,打也要打這女人一巴掌。沒有人敢這么的無視過自己,這個女人是第一次。僵持了片刻,翟小曲再一次誠懇地道:“我與你沒有什么過節(jié)吧,你把我留在這里到底有什么意思?”她的臉配上她的語氣,在這群人眼里被解讀成了不屑。馬文麗冷笑一聲:“一定要個理由,那我告訴你,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就得留在這里,我沒讓你離開你就不許離開!”這語氣,原來是在為翟小曲先前不認(rèn)識她耿耿于懷呢。翟小曲聽了之后皺起眉頭,他們是演員,她從來不關(guān)注娛樂圈方面的事情,唯一眼熟的也就是那些和厲伯言打戲的。所以說,她怎么可能會認(rèn)識這個有點(diǎn)名氣的女人,而且她本來就是在純屬找麻煩的。“哇哦,小馬姐威武!”“對對對,小馬姐不讓你離開,你敢離開,娛樂圈后輩是該被教導(dǎo)下怎么做人了!”“哈哈,小馬姐好霸氣!”周圍的人立刻叫了起來,實(shí)則都是在等馬文麗教訓(xùn)翟小曲。他們完全把這當(dāng)成是一場戲來看的。馬文麗被他們吹得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揚(yáng)著下巴,一步步逼近翟小曲,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問道:“像你這樣的人,是怎么進(jìn)的娛樂圈?是不是靠身體上位?”翟小曲疲憊的一言不發(fā),即使她說出來了那樣的話,她也不想去反駁什么。她已經(jīng)懶得跟這種人計較什么了,任她一個人唱獨(dú)角戲。不過偏偏有些人,即使是獨(dú)角戲,也能唱的津津有味。 “不說話?不說話你以為我就不知道了,沒拍過什么戲吧,你長得差強(qiáng)人意,衣品也不怎么樣,土不拉幾的,估計沒什么人來找你拍戲吧?你這樣的人不是靠身體上位還能夠是什么?”馬文麗一副什么都了然于心的樣子。翟小曲見她不逼問個結(jié)果是不肯罷休的了,冷著臉道:“我不是演員,你搞錯了,我也不是你們這個圈子里的,我只是今天被導(dǎo)演請過來參加宴會的。”“沒有人會規(guī)定不是演員就不能夠來參加這里的宴會吧?你們要是有事情,去問問導(dǎo)演不就是一清二楚了嗎?”眾人一愣,下意識看了一眼馬文麗,然后不懷好意的看著她,一臉你死定了的表情。馬文麗脾氣出了名的不好,順著她還好,逆著她,她能把人纏瘋掉。不過這也不關(guān)他們的事,有戲好看,為什么不看。果然,馬文麗的臉迅速沉了下去,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居然否認(rèn)自己的職業(yè),這不是在打她馬文麗的臉嗎?翟小曲感覺到身邊這人迅速低沉下去的氣壓,可她不知道為什么,她也不想知道,她現(xiàn)在一心想離這個神經(jīng)病遠(yuǎn)一點(diǎn),臉色也是不好看。厲伯言和小家伙們怎么還不知道,翟小曲現(xiàn)在無比想念這三人?!澳阃饪词裁矗俊瘪R文麗沉著臉,注意到了翟小曲頻頻往外看的視線?!案銢]關(guān)系。”翟小曲毫不留情的答道。“你……”馬文麗氣哼哼的說了一個字,突然冷笑道:“有什么可囂張的,連自己是演員都不敢承認(rèn),怎么,你覺得丟人??!還讓我去問導(dǎo)演?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貨色,導(dǎo)演怎么會是你這種人能夠高攀得上的。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翟小曲冷冷地瞅著她,算是見識到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了。這么大一朵奇葩站在這,可恨大家都看不到。她的確是導(dǎo)演請過來的,她也說了,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導(dǎo)演,可是他們卻問都沒有問,直接選擇了懷疑她,譏諷她。她轉(zhuǎn)過身來,想要離開這里走出去透透氣。只怕是在帶下去的話,她真的會受不了所有的人忍耐都會爆發(fā)的。她不想?yún)柌詠砹诉@里,看到自己這幅樣子,跟人家吵在一起瘋瘋癲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