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棠剛一只腳踏進(jìn)了國公府的院子,眼前的地上就被人撒了一大把香灰。
一個年長的婆子手里端著個提前放涼的香爐,嘴里念念有詞。
“站?。》蛉撕投〗阏f了,大小姐是剛流放回來的,怕沾染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按照規(guī)矩得先去去晦氣才能進(jìn)府?!?br/>
婆子嘴里的夫人,就是指汪姨娘。
當(dāng)初正室夫人死了以后,汪姨娘就被肅國公扶正了。
阮清棠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看來這是給她準(zhǔn)備的下馬威了。
見那婆子手里的香灰都快撒到自己身上了,阮清棠也沒忍著,直接動手掀翻了香爐,揚了那老婆子一頭一臉。
“我是國公府的嫡長女,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那婆子沒想到自己會吃虧,頓時愣住了。
“老奴可是夫人的人,你!你敢忤逆夫人的意思?”
阮清棠冷笑出聲:“汪姨娘不是自詡是上京城最賢德的繼母么,又怎么會叫人攔我呢?你敢在這里敗壞她的名聲,也不怕汪姨娘治罪?”
說完不理會跳腳的婆子,大步走向了正廳。
肅國公不在府里,汪姨娘和阮幼棠正穿著干干凈凈的,坐在上首一邊吃茶一邊說笑。
說什么給阮清棠補出閣之禮只是借口而已,國公府壓根就沒有任何準(zhǔn)備。
他們只是想敲打敲打阮清棠,順便再打聽打聽皇上為何會對廢太子轉(zhuǎn)變態(tài)度而已。
阮幼棠捂著嘴偷笑:“一會兒等麻子進(jìn)來,非變成個土行孫不可,哈哈?!?br/>
汪姨娘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打趣道:“真是個促狹的,你說那個麻子的臉真變好了?放心吧,有娘親在,她永遠(yuǎn)也別想搶了你的風(fēng)頭。”
兩人正說話間,汪姨娘只覺得周邊的氣場似乎發(fā)生了變化。
冷不丁一抬頭,就看見一個身姿綽約容貌出塵的女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而她派去給阮清棠下馬威的婆子灰頭土臉地跑回來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