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冰冷刺骨的提示音,讓他心里猛地一沉,沉到了谷底。
“醒了?”
一個略顯沙啞卻異常熟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楓逸費力地轉(zhuǎn)過頭,只能勉強(qiáng)看到一個高大的,白色的模糊輪廓杵在那兒。
是自來也。
“自來也……大人?!?br/>
楓逸開口,嗓子干得像兩塊砂紙在粗暴地摩擦,火辣辣地疼。
自來也搬了張凳子坐到他床邊,臉上沒了平時的嬉皮笑臉,那副神情,銳利得仿佛能直接剝開人心。
“小子,感覺怎么樣?”
“還……活著?!睏饕莸穆曇羝D澀。
“何止活著?!?br/>
自來也的語氣意味深長,每個字都像一塊小石頭砸在楓逸心上。
“你還把一個快死透了的人,從鬼門關(guān)硬生生給拽了回來,本事不小啊。”
他身子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像在說什么絕密。
“告訴我,你在那片林子里,到底做了什么?”
“那不是木葉任何一種已知的醫(yī)療忍術(shù),甚至,那根本就不是忍術(shù),對吧?”
楓逸的心臟猛地一抽,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早就想好了說辭,演練了無數(shù)遍。
“我不知道?!?br/>
他垂下頭,避開自來也那幾乎能洞穿一切的探究,聲音里帶著恰到好處的迷茫和劫后余生的后怕。
“當(dāng)時,我看到疾風(fēng)老師倒下去,腦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就覺得……不能讓他死,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