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得見面,靜等師弟的好消息?!睏羁≈禽p笑出聲,簡單聊了幾句家常,便掛了電話,案子的事算是搞定。
宋時琛將有關(guān)案子的資料發(fā)過去,收回手機,推開門徑直往臥室方向走,床上的人還沒醒,吃藥后熱出了一身汗。
他俯下身,溫?zé)岬拇笳聘苍谏蛲硪忸~頭,熱度消退不少,沒有原先那般燙,總算退燒,下意識松了口氣。
等完全退燒后,宋時琛才能放心回醫(yī)院,現(xiàn)在分身無術(shù),也不知道那邊情況怎么樣。
沈晚意做了個噩夢,夢到當(dāng)初與宋時琛分手的場面,一抹絕望的眼神刺痛了她的眼,她隱忍著淚水,不讓落下。
冰冷無情的話語從喉間溢出,清脆的嗓音異常堅定,牽強揚了揚唇,“宋時琛,分手吧。”
簡單一番話,卻抽盡了沈晚意渾身的力氣,強忍身體的顫抖,微紅的眼角倔強對上眼前人的視線。
修剪整齊的指甲深深陷入柔軟的手心,身體上的疼痛不及心痛,她當(dāng)然知道這番話對宋時琛的傷害有多大,但是沒得選。
“你想要的我都給你,現(xiàn)在也不例外,如果這段感情讓你不愉快,決定要分開,一切如你所愿。”
她的眸子深深望向少年決然離開的背影,極力忍住不哭,眼淚卻不停往下掉,聲音顫抖,“對不起…”
當(dāng)年的場景歷歷在目,成了他心里一根刺,有時午夜驚醒,猛然從床上坐起,沈晚意額頭密密麻麻冒汗,兩邊臉頰一涼,才意識自己哭了。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怎么哭了?”宋時琛見狀,指腹輕輕擦去沈晚意眼角的淚,心里猜測是不是做噩夢。
床上的人沒意識念叨幾個字,不留意或許還聽不清,她喃喃自語,聲音很小,邊說邊流淚,“對不起…”
長長的睫毛垂下,在眼底落下一小片陰影,被淚水沾濕,兩頰的通紅還未散去,眉頭皺在一塊,楚楚可憐極了,真是個小可憐。
宋時琛倒是認(rèn)真聽她喃喃自語,聽得一清二楚,所以到底對不起什么,總該是不好的記憶,在夢里哭。
認(rèn)識到現(xiàn)在,很少見沈晚意哭,幾乎沒有,別的女生嬌嬌弱弱,她倒好,心比石頭硬,性子比牛倔強,對待感情的反應(yīng)還遲頓。
她的心確實是石頭做的,當(dāng)初談分手,不哭不鬧,一如既往的平靜,沒事發(fā)生似的。
若是石頭做的還好,有朝一日會開竅,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偏偏她是一塊風(fēng)吹雨打也捂不熱的石頭。
沒良心!宋時琛笑罵一句,指腹繼續(xù)抹去沈晚意流下的淚水,冰涼極了。
伸手撫平她緊鎖的眉,換上一副哄小孩的語氣,“晚晚別哭,聽話?!?br/>
男人低頭注視她,眉目含笑,隨即在沈晚意顫抖的眉間落下一吻,溫?zé)岬拇礁采纤劢牵瑴厝岫?xì)膩吻去淚水,呼吸變得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