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笑著,謝長安周放接了陸懷遠(yuǎn)紀(jì)元容過來了。陸澤陸瑞跑過去喊爺爺奶奶,豐收和冬梅也跟著喊人。他們到了后,顧承業(yè)又出來和他們打了聲招呼,說了幾句話,才回了后廚。大家坐下,李小花看著和侄女坐一起的謝長安,滿臉笑意,對著鄭華英和紀(jì)元容說道:“沒想到咱們還有這樣的緣分。”大伯母也笑:“可不是,錦舒和瑾臺為了長安能找到媳婦,操了不少心,長安聯(lián)誼那天穿的衣服還是瑾臺的呢,頭發(fā)也是當(dāng)晚現(xiàn)去修理的,生怕他穿著花襯衫去了,被人趕出聯(lián)誼會場?!睂ι现芊糯蛉さ哪抗?,謝長安不自在摸摸鼻子,這就不用說了吧?這段日子,花襯衫已經(jīng)被他打入冷宮,再沒臨幸過,今后也不會有臨幸的機會。周放笑得更歡了:“當(dāng)時我就想,他看著自由不羈,怎么穿著打扮一本正經(jīng)的,原來是師弟的襯衫,那就難怪了?!敝x長安更尷尬了,原來他被周放一眼識破了本性。陸凡打趣道:“那是錦舒給瑾臺買的,她覺得瑾臺那樣穿好看,下意識就把長安打扮成瑾臺的模樣了?!壁w錦舒笑著道:“只要師兄找到對象了,他不自在就不自在吧,反正周放又沒嫌棄他?!壁w錦舒比周放大一歲,兩人商量后,喊對方名字更自在一些,所以就以名字稱呼對方。周放認(rèn)同:“那可不,師弟和錦舒都是為了他好,再不自在,他也得憋著,反正我也不嫌棄他,還挺喜歡他那種反差感的?!彼@話一出,謝長安臉頰就開始發(fā)燙。李小花想捂臉,這誰家閨女啊,臉皮那么厚,原先弟妹還偷偷摸摸和她說,她閨女可能有病,把追她的小伙子揍得鼻青臉腫,說人家惡心,這哪里有病了?要她說那是沒遇到喜歡的小伙子,這遇到長安了,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又是不嫌棄,又是喜歡的,也就她能說得出口了。趙錦舒愣了下,繼而笑了出來:“師兄能找到你當(dāng)對象,是他的福氣?!标戣_在旁邊默默看著,師兄確實有福氣,他也有福氣,他們師兄弟都有福氣。此時,他想到了老師和師母,要是他們還在世,看到師兄有了對象肯定也會很高興。周放是真得很喜歡謝長安,笑著說:“也是我的福氣。”大伯母笑道:“你倆都有福氣。”周承安坐在旁邊喝水,一眼看到他姐手上戒指:“喲,這還沒結(jié)婚呢,咋就把戒指戴上了?”周放看了看手:“長安送我的,結(jié)沒結(jié)婚,只要喜歡都能戴,有什么關(guān)系?”長安自己喜歡戴戒指,她沒想到,她不過夸了句他戴戒指好看,他就買了戒指送給她。趙錦舒看過去,周放手上的戒指,明顯和師兄的是一對,不由笑起來:“師兄挺會的?!标戣_不禁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不大不小,白皙修長,十分好看,上面什么飾品都沒有,他又看向她的耳垂,上面有耳眼,也沒有任何耳飾。想到這里,他慢慢握緊她的手。他們結(jié)婚,是爹娘操辦的。那時別說戒指,他甚至連家都不能給她......手突然被他握緊,趙錦舒看向他:“怎么了?”陸瑾臺默默看著她:“沒事?!壁w錦舒也沒在意,繼續(xù)笑著和他們聊天。吃了飯,大伯母要午休,陸凡和謝長安各自開著車子,把他們送回家。到了家里,陸瑞拉著姐姐陪她睡午覺,豐收和陸澤跑去了書房看書。趙錦舒打個哈欠,和大虎打了招呼,又給它弄了點吃食,回了房間,也準(zhǔn)備睡個午覺。陸瑾臺跟在后面進屋,坐在床邊看著她:“和你商量個事。”“啥事?”趙錦舒上了床,躺了下來。陸瑾臺坐過去,拿起她的手,摩挲著她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問:“陸教授每個月的零花錢能多批準(zhǔn)一些嗎?”趙錦舒看向他:“你有什么要買的嗎?”以前都是花不完,現(xiàn)在竟然要增加零花錢?不對勁。陸瑾臺笑道:“暫時不方便說?!壁w錦舒不由好奇打量他:“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想干什么壞事?”陸瑾臺捏捏她的手:“不是,別亂猜。”趙錦舒踹他一下:“不告訴我,我當(dāng)然會亂猜了。”陸瑾臺一想也是:“本就準(zhǔn)備晚上告訴你?!壁w錦舒笑了下,難得這男人有點小秘密,她還是不瞎打聽了,給人家留點私人空間:“錢在衣柜的抽屜里,鑰匙在梳妝鏡的盒子里,要多少你自己拿?!标戣_見她那么好說話,腦里忽然閃過胡陽的話,他說他媳婦太在意他了,把他的錢看得十分緊,花的每一分每一毛,都要知道去向,他不由看著她追問:“你不怕我亂花錢?”趙錦舒都不想吐槽他,不過見他問,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們要不提議給你買衣服,你一件衣服能穿好多年,不破都不買新的,你不吸煙也不酗酒,既然不是干什么壞事,以你的性格,肯定就是正事,既然是正事,錢該花就花?!标戣_聽完,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為什么要和胡陽的媳婦比?胡陽的媳婦和錦舒的性格都不一樣。再說,錦舒一向信任他,自然不會懷疑他亂花錢。胡陽的媳婦對他的信任度,顯然不高,不然也不會詢問他花的每一分錢,他沒發(fā)現(xiàn)這點,還在他面前炫耀他媳婦在意他,有些蠢。趙錦舒不再多說:“你忙去吧,我睡會兒午覺。”陸瑾臺:“我出去一趟?!壁w錦舒:“嗯?!壁w錦舒一覺醒來,陸瑾臺還沒回來,她先去看了看幾個孩子,陸瑞和冬梅已經(jīng)醒來,圍在一起看書,三姐在旁邊也陪他們,也抱了本書看得入神。至于豐收和陸澤,在陸澤的房間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么,趙錦舒也沒管,而是看向三姐:“看的什么書?那么入迷?”趙玉華抬頭,把封面給她看,趙錦舒看了封面,沉默下來。趙玉華沒管她,埋頭繼續(xù)看。趙錦舒試探地問:“這么好看嗎?”趙玉華點頭:“好看,我還從沒看過這類型的書呢,你在哪里買的?”趙錦舒看向她:“主編拿來的,港臺那邊作家寫的書?!壁w玉華哦一聲,不理她了,繼續(xù)看書。趙錦舒忍不住道:“別看太入迷了?!壁w玉華嗯一聲,又低頭看去。趙錦舒:“......”沒人理她,她拿了紙筆出來開始寫稿子,這段日子只顧著玩樂去了,她的稿子進度十分緩慢,搬了家,三姐也買了房有了工作,安定下來得趕緊加快進度了。時間慢慢過去,趙玉華終于從書里抬頭:“你又在寫稿子了?”趙錦舒點頭,趙玉華指指手里的書:“你會寫這樣的書嗎?”趙錦舒抬頭:“這是言情小說,我應(yīng)該也能寫,只不過寫出來,你喜不喜歡就不好說了?!壁w玉華眼睛一亮:“那你怎么不寫,這么好看,肯定能掙錢。”趙錦舒:“我手里這本寫完再說,本來打算寫三奶奶的故事,可是她身體一直不好,一直輪流住在幾個堂姑家,我整理的資料也不好打擾她過目,畢竟是真人真實,不能亂寫?!壁w玉華:“確實不能亂寫,那你再想想其他故事吧?!闭f完,她又問:“瑾臺呢?”趙錦舒笑起來:“找我要了錢,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了?”趙玉華想了想:“瑾臺一向穩(wěn)重,肯定有正事,要不然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趙錦舒看向她手里的書,難怪三姐喜歡看言情小說,想法就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