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冷笑,對于事情如何處理,他在心里早有計較。之所以要開這個辦公會,本意就是逼著馮長征表態(tài)。
低調處理的意見,一定要從馮長征嘴里說出來,并且需要為此付出代價才行。
馮長征何嘗不知道陸海的心思,但他也別無選擇。哪怕王啟發(fā)因為這件事,不能接任省長,他也必須力保王啟發(fā)。
保不住王啟發(fā),其余那幾個人也就別想好過。那幾個可都是江北這邊或者和這邊有密切聯系的桂城干部。
這就是馮長征的悲哀。作為“領頭人”,他所有的潔身自好,在對手面前都不值一提。因為只要是個團體,里面就會有各種各樣奇葩的豬隊友。
團體可以抱團取暖,自然也可以互相拖后腿。更可以互坑。
這是另一個層面的權利義務對等。
“長征同志還是老成持重的!處理這類復雜的情況,比較得心應手。你可不能隨便撂挑子?!标懞UZ氣輕松下來,但臉上卻沒有笑意。
馮長征沉默了良久,微微點頭:“書記說笑了。不過我這把老骨頭還可以堅持幾年?!?br/>
辦公室中的氣氛緩和下來,馮長征既然這樣說,組織上找他談話時,自然就不會再堅持提前退下去。投桃報李,陸勇也不會繼續(xù)拿眼下這件事做文章。
這就是交換。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東西都有價格,那么自然絕大多數東西都可以交換。從權力到感情,莫不如此。
“那大家說說吧,這件事情怎么善后!”陸勇再次開口,重新定下了基調。
不再是如何處理,而是如何善后。
一詞之差,結果則是相差甚遠。
遠在興南的周嚴自然不知道書記辦公會上面的交鋒。
此刻他的主要精力都在關注著研討會的情況,當然,還有被呂進弄回來的汪大少。
盡管沒有等到王鵬飛的電話,但從張小樂那里知道金雞湖邊上的那處地方被查抄,周嚴就知道這件事會朝著有利于王鵬飛的方向發(fā)展。
這就足夠了。無論愿意不愿意,周嚴都已經和王家綁在了一起。尤其在江省,王鵬飛的上升勢頭要是被阻擋,自己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將近中午,秦國勛首先打來電話。
“周書記,研討會目前來看,舉辦的很成功!不但李副省長出席并講了話,省委宣傳部的趙副部長也出席并做了指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