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懸空感,讓鐘嶼晨醒了過來。
他的眼神懵了一瞬,隨后分辨出來面前是秦望舒,帶有警告地看著她:“秦望舒,這里不是鐘家,是宗族,你這么做,要是傳了出去,是想讓我們被人恥笑嗎?”
醉酒了還能拿出這一套壓制的話,秦望舒冷笑了一聲。
“有什么好恥笑的?難道房間里有監(jiān)控嗎?你可以打地鋪。”
她被鐘嶼晨打擾了睡覺,本就有起床氣,現(xiàn)在看到他這幅模樣,更氣不打一處來。
但他現(xiàn)在醉酒了,不管說什么,都軟綿綿的,沒有力道。
他湊上前來,跪坐在床前,在秦望舒腿邊,溫聲吐出來了一句:“你是我老婆?!?br/>
這句話讓秦望舒心頭一顫。
他的語氣很溫柔,像是真心實意的。
她心頭一緊,很想就這么原諒了鐘嶼晨,又或者沉迷其中,在這一刻好好對他。
但轉(zhuǎn)瞬,她就想起來了這么多年鐘嶼晨對她的所作所為。
這只是他喝醉了的假象,等他醒來,就又會說出很多難聽的話,讓人心寒。
原諒他?他最不值得原諒了。
秦望舒的表情恢復(fù)冷冽,繼續(xù)伸手,推搡鐘嶼晨。
“老婆,讓我上來好不好?”
他的醉眼迷離,像紙老虎。
秦望舒的頭發(fā)披散在肩頭,皮膚白皙,看起來像瓷娃娃。
但說出的話卻很不客氣。
“鐘嶼晨,你睡的女人那么多,想上我的床,得拿出體檢報告來?!?br/>
鐘嶼晨的臉上明顯帶有慍怒,皺起眉頭,義正言辭地糾正:“我沒有。”
他作勢就要攬過秦望舒,但卻被她一把推倒,不費(fèi)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