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底都還沒摸就要得罪他們,這對本就已經(jīng)岌岌可危的合歡宗來說一點兒也沒有好處。
“讓姝婧出來吧。”靳江瞇起眼睛,發(fā)現(xiàn)這合歡宗恐怕內(nèi)部也分成好幾波人在斗法,“我們只是來見見故人,其他的,并不想管?!?br/>
言下之意,合歡宗宗主也罷、長老們也好,全都不在靳江等人要‘拜訪’的范圍──他們愿意過來,純粹就是為了姝婧長老一個人!
“這......”
“呵呵,有什么好不能講的?”
六水道人和那名女妖修同時出聲,讓現(xiàn)場再度陷入一片難言的僵持中。
“你說?!苯呀?jīng)沒有多少耐性,干脆地神識輕蕩,把意圖搗亂的女人給摁在地上,眼神終于放在她的身上。
那是雙什么樣的眸子呢?要說這世上最危可怕的焰火,恐怕也沒有這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前面拋媚眼的時候還沒有感覺,等真的仔細同他目光交會......
蛇女只覺得自己全身登即浸泡在一片巖漿中,幾乎要把骨頭與神識全部都焚燒殆盡!
“我、我說──!”蛇女嘶嘶地尖叫著,卻沒能為自己引來救援,最終唯有乖乖交代,“姝婧長老早已閉了死關多年,始終沒有半點動靜......”
“估計是死了罷!”
‘轟’地一聲巨響,讓整個合歡宗近乎地動天搖,就連主峰上的主殿都有些搖搖欲墜,卻奇跡地并沒有傷及一人。
不過眾人為此丑態(tài)百出,也算得上是一種無聲的侮辱與威嚇了。
“你、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六水道人雖然知道以他的能力無益于是螳臂當車,可作為合歡宗的長老,守護這個宗門是他的使命。
“帶我去她閉關的地方?!苯瓕︽旱钠夂芰私?,咋呼呼又沒有多少耐性,說閉死關不如是金蟬脫殼出去五湖四海玩兒了。
然而太一酒館都放出那么多風聲,連百草堂都建立起來,該來的人卻沒來,他們幾個總要過來問上一問。
歲月不會抹平小姑娘的棱角,更不會讓她添上半點皺紋,只會增進修為......與脾氣。
“放心,我們不會做什么?!苯胂胍宦愤^來用神識見到的齷齪事,面帶微笑地對惴惴不安的六水道人說:“見個故人,陣仗就不用太大,你陪我們走一趟吧?!?br/>
合歡宗的格局這千年下來變化不大,不過姝婧之前只是一個小小的劫度修士,雖然也能分得一座峰頭,但仍然依附在恒岱峰之下。
她總說自己是靳江一手提拔的,生是合歡宗的人,死卻是靳江的鬼,無論天涯海角,總要跟著闖一遭。
靳江當年出征的急,有不少事情都是交代姝婧辦的。后來讓華陽幫忙查了查,小姑娘做事穩(wěn)妥,就是有關自己死后的名聲那邊諱莫若深,恐怕是因為探得什么消息,卻不好對外分辨,這才做主遮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