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希兮悄悄地往坍塌的角落退后一步,不斷地給自己洗腦,這事兒跟自己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這幾個陌生人實力強大,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是他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前后因果串起來,想來春熙樓變成這副景象也不全是誰的問題......吧?
“是吳池先把這地方給炸了的,你找我們有點牽強吧?”普覺法師起手就是反將一軍,將錯誤推得干干凈凈,那雙黝黑的雙目更顯得他們的無辜與‘客觀’,滿臉都是被陷害的憤懣,“做事要講證據(jù),否則容易得罪人,知道嗎?”
也不想想黑楓嶺如今的賺得雖多,但花錢的地方不少,這一樁樁算下來,那可不能再往外掏了,最起碼也要等杜康節(jié)后才行。
“呸!樓就是在你們手里垮的,居然敢往我們身上賴賬!”吳池對這伙人近乎明目張膽地抹黑行徑感到相當意外,當即表情丕變,鼻翼歙張,說話也大聲起來,“咱們莊主可在場呢,有種你當著他的面再說一次!”
“閉嘴!”厲殷表情一整,尷尬不已地在靳江身邊猛然朝吳池呵斥。
厲殷最開始的時候確實覺得春熙樓的問題對自己來說不算什么,何況吳池雖然能惹事,但因為本身實力不強、眼界好歹勘用,也不至于鬧出什么大毛病。
殊不知狐假虎威久了,早晚都要出問題。
面前的男人僅用神識,而且還沒有實力盡出,便能壓制得自己喘不過氣,恨不得做低伏小當?shù)艿堠ぉひ?,以厲殷的實力,在下九洲都是響當當?shù)娜宋锇。?br/>
“誰敢在此造次!”合歡宗的人終于姍姍來遲,不過現(xiàn)場早已成渣渣一片,救是救不了了,只能從頭再建,看得人當即眼前一黑,“厲殷!你們魔修終于決定要對道修正式開戰(zhàn)了嗎!”
魔修道修休生養(yǎng)息這么多年,早就有比較好戰(zhàn)的份子躍躍欲試,想要分辨一下到底哪邊才是正統(tǒng),又哪邊整體實力比較好。
西燕洲天天殺來殺去,頂多是比較知道要遮掩而已,南燕洲這邊倒是盡可能把火氣壓在各青樓倌館中,以色代戰(zhàn),好歹還能有錢一起賺,勉強打了個平。
現(xiàn)在無水山莊把合歡宗的春熙樓毀個徹底,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現(xiàn)在這些人打算造|反嗎?
“六水,你噴糞?。肯茸屑毞直嬉幌露际钦l鬧得事情吧!”吳池雖然知道自己可能惹到個不得了的人物,側(cè)看就連厲殷都有些沒轍,但他也不愿讓無水山莊平白無故背鍋。
因為最后倒霉的肯定是吳池!
“喂,我們最開始只是進來問事情的,要不是你垂涎江江的容貌,后面還惱羞成怒,當這些事情會發(fā)生嗎?”何九思半點不買賬,隨即毫不客氣地回敬,一雙琥珀色的眼眸燃起簇亮的焰火,看上去隨時都可以大干一架。
靳江三人是典型的質(zhì)量取勝,一字排開各有豐采,叫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只能在旁邊矮半個腦袋。
“章希兮,你來說!”掌事弟子怕得要死,眼睛左右打量想找個替死鬼,而章希兮這個便宜家伙縮在旁邊也沒用,一身騷包的紅衣特別搶戲,直接把人給揪起來說話。
“我......他們確實是來問事兒的......”章希兮一張小臉含淚,也不曉得自己喂什么要摻入這修羅場里面,偏偏還不得不淌下去,“而且、而且他們認識姝婧長老......”
六水道人的表情嚴肅起來。
既是故舊,又特意跑來合歡宗經(jīng)營的春熙樓,那肯定是因為久未聯(lián)系,但過去同姝婧長老關(guān)系深厚才會如此行事。
尤其六水道人注意到靳江幾個人通身作派可不像是前來求收留,或許還可能是會是合歡宗翻身的助益,心中的天秤馬上就倒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