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滄瀾仙宮的矩子如何做出跌破眾人眼鏡的決定,而那頭首山藥宗的藥子已經(jīng)悄悄打點行囊準(zhǔn)備隨時偷跑,就說晁祥被華陽老祖拎回上清仙宗后,便迎來從師父到師兄姐的男女混打。
只不過之前老是處于食物鏈底層的小吉祥,這會兒不再是吳下阿蒙,就說那步法,竟輕如飛燕翩鴻,能在師姐薛嬌嬌的全力追趕下跑遍清芷峰都不帶喘兒的。
“喲?想不到??!”薛嬌嬌意外地看著最后仍被自己揍了一頓的晁祥,隱隱覺得手腕有點兒酸,忍不住賞他一個贊賞的眼神,“果然還是要出去歷練歷練,看著氣質(zhì)也沉穩(wěn)的多?!?br/>
晁祥可是個給點顏色就燦爛的寶寶,馬上翹起不存在的尾巴,牛氣哼哼地說:“那當(dāng)然,我又不是只知道玩,這幾個月天天都有努力訓(xùn)練呢!”
論進步,他爸他哥都沒自己厲害呢!
“是,還把靈根都傷了。”青胥道人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仔細(xì)一聽似乎有些咬牙切齒,“那地方就這么好,讓你死心塌地的不肯回來?”
自家弟子在宗里活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出去之后不但能擔(dān)當(dāng)一個勢力的門面,久未進展的修為也蹭蹭地上漲,青胥道人都不知道該自省沒有教導(dǎo)徒弟的能力,還是暗恨那太一酒館有毒?
畢竟華陽老祖也在那兒待了大半個月,據(jù)說連壓箱底的好幾套陣法全給送過去,只拎著一個孫子回來,什么都沒有要。
“我這不是沒事嗎?”晁祥就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情肯定過不去,蔫搭搭地任由他們把自己兜來轉(zhuǎn)去地關(guān)切,無奈地說:“黑楓嶺真沒不好,你們對那兒的成見真的太深了?!?br/>
“不是成見,而是那地方死人多還鬧鬼?!毖蓩芍鴮崒π煹艿纳荡竽懜械綗o奈,一拳捶下去,又對那雙鼓著的眼睛心軟,“何況你當(dāng)魔修那頭對黑楓嶺沒有想法嗎?”
“啥意思?”晁祥頓時大驚失色,又馬上聯(lián)想到魔修對黑楓嶺的偷襲,整個人都要不好了,連忙抓著薛嬌嬌和青胥道人追問:“之前是你們說那地方充滿詛咒還不祥才不讓我過去......現(xiàn)在說詞又變了?”
雖說晁祥也曉得修為低能知道的事情就少,可師父和師姐明知道自己和太一酒館的人關(guān)系匪淺,怎么也不知道變通一下呢?
“華陽老祖都沒跟你說了,我們何苦在你面前找不痛快?!毖蓩善婀值氐芍煹?,語重心長道:“說真的,之前在附近歷練的弟子也不是沒過去黑楓嶺找你,但除了迷路大半個月、還鬧得滿身傷回來,連妖修的半根毛都沒見到。”
有人說這是鬼打墻,也有人覺得這是一種篩選。不過想想近期暗暗在神識網(wǎng)絡(luò)上傳開來的謠言,薛嬌嬌認(rèn)為這或許是魔修標(biāo)記地盤的手段。
“......到底是誰啊這么弱?”晁祥噘嘴,覺得師父他們對黑楓嶺的偏見肯定是讓這名弟子胡說八道弄得,滿心不服氣地說:“黑楓嶺可好了,之前你們老愛找我要吃的也是太一酒館老板做得呢!”
“要不咱們上清仙宗先和太一酒館結(jié)為盟友如何?相信我,有靳江老大在,黑楓嶺要發(fā)展成燕洲數(shù)一數(shù)二的勢力絕對沒問題!”
晁祥一面說著,心里更是美滋滋,覺得自己可真是小機靈鬼,竟然還能想到這個方法──何況靳江大佬是個念舊的人,霞凌仙宗有華陽老祖在肯定能得到不少好處,而上清仙宗就要看自己怎么爭取啦!
‘啪’地一聲清脆巴掌拍在晁祥后腦杓,緊接著青胥道人那嫌棄的表情映入眼簾,“這空洞的聲音就好比你感人的智商!”
正道對黑楓嶺的態(tài)度從這么多年來始終避之唯恐不及就已經(jīng)說明一切,魔修那邊倒是因為地盤不夠用想跨進去,可無論走萬谷空還是什剎海,怎么也攻進不去就是答案!
太一酒館這名字本身已經(jīng)傳達很多的意思,再加上它橫空出世,無數(shù)人試探皆鎩羽而歸,青胥道人雖身處上清仙宗高層,卻也能察覺大家對此間的態(tài)度。
晁祥先前親近太一酒館、甚至自降身份過去做事已讓其他峰主頗有微詞,也就青胥道人看明華陽老祖的態(tài)度所以咬牙頂下來,否則早就把這胳膊向外拐的徒弟給逮回來了!